24.和好
剛跟女兒通完將近二十分鐘的電話，揉了揉痠痛的耳朵，Jean看了一下坐在隔壁的Javert。「怎麼辦？Cosette認為我們還在吵架耶？」
「你跟她怎麼說，解釋清楚不就好了？」
「她不是很相信。」
「看來只能在多做個水果塔了。」動了動肩膀，走去臥，從櫃子裡拿了件外套。
「那就出門一趟囉！你覺得我要不要在脖子上放個羊毛圍巾？」跟著腳步走進，還順手拿了個格紋布扁帽戴上。
－在接Cosette那通電話的兩天前。Jean一直很難跟Javert解釋自己單方面的生氣原因；他能明白Javert為了他，特意切了一大塊的手製甜點，想要兩人一起送給Cosette跟她的丈夫。不過這五顏六色的水果塔是Javert特意做給他的，不是給Cosette、不是給Marius，最初Jean在得知這個甜點得出發點時，心情是充滿著溫暖的喜悅。
那個充滿果香的甜塔就代表著心意，他對他的。
以及他對他的。
－他可為此糾結了整整四天，而這四天讓Jean睡的非常難受。他刻意避開Javert，自己睡在客廳的沙發上。吃飯時，也是把食物放了就跑。心境也從生氣轉變為內疚、羞愧。
很難找個適合的時機與地點，把這種傾向於佔有欲的感覺說出來。還有一個他欠給Javert的正式道歉。
眼角偷偷瞄著臉色冷淡的Javert。實際上，這麼多天的冷戰可一點都不好玩，對方的態度就像在處置非法移民一樣。接近於公事公辦，非必要不多說一句話。－雖然這很大部分是當時Jean自找的，吵架時的氣話影響力就是該死的麻煩。
「我－」
眼光盯著電視中，動物星球頻道的某個片段。關於在畫面上密密麻麻的紅色螞蟻的工作分配，建築些大型土丘。Javert正襟危坐，一臉平淡的盯著電視。
「很，很抱－。」
「別說抱歉，」Javert仍看著工蟻如何處理土穴中房間的開挖。只是言語中多了點幾天沒見的溫度。「我自己也有錯，雖然我依舊認為把甜點分給Cosette是很合常理的。」
「那是你專門為我做的，」Jean像隻大型犬類在沙發上，聲音悶悶的對著沙發套說。「我應該一口一口用家裡最好的湯匙吃掉。」
沉默了一會，客廳裡只有電視的螞蟻介紹跟惱人的電磁波聲。Jean在等待Javert的下一句話。而後他感覺到沙發扶手有明顯的重量，以及有人撫摸頭髮的觸感。轉了轉身，他看到多天沒見的，屬於Javert的臉龐。
明顯的黑眼圈，還有加重的眼袋。鬍子也放任亂長，想必這幾天都沒好好修整吧！
「這幾天沒跟你說話，我心裡還蠻難過的。」
「我也是，」伸出了右手，摸了摸對方的額頭紋。「這表示我們不會再冷戰了嗎？」
「只是暫時不說話才不算什麼冷戰。」把摸著額頭的手靠近唇邊，吻了吻手背上突起的血管。「我想我們可以繼續跟對方說話。」
「包含黃色笑話？」
唇角動了動。「如果你非得堅持這個，那麼對。」
-完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