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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3年10月2日 星期三

【悲慘世界- Jean Valjean中心】三次他對Javert說話被人打斷,而最後他們不需言語。(序)

級別:PG-13配對:V/J,單向道。
提醒:主要角色死亡。
摘要:一切從Jean翻閱記載著堡壘一役的報紙開始。他與Javert在三次不同的場合說了話,但每一次的對話,Jean都不知道自己真正到底想說什麼。

寫這文最一開始,我只是不希望Jean Valjean寂寞孤老到死。

正文開始:



灰布的粗躁質感仍舊殘留在手臂上,依稀能看見皮膚浮現明顯的紅影。

我嗅了嗅,希望身上不會殘留下水道的排泄物臭味。

把小塊的鵝黃塊狀物隨意丟到浴室牆角,用一旁木桶內的水洗去手上的黏滑感後,就踏進那米色的中型浴缸中,整個人的身體無法完全浸入水中,兩腳膝蓋可笑的像是露出水面的礁石互望。浴缸內的熱水因時間而降低溫度,不再冒有宜人的熱氣,但這不會影響我此刻的心情,畢竟今晚,或該說昨晚?發生的事情不管身心靈都夠讓人感到疲累了。喔,扭了扭脖子馬上能聽到悶脆的聲音,以及感受到頸部痠度的猖狂。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被洗淨的雙手,佈滿了過去做粗活的厚繭與傷疤,我適當的往肩膀兩側按壓、舒緩肩頸。

那麼,現在的準確時間是幾點呢?從背著個傷患脫離那巴黎腐臭的下水道,到通知在家焦急等候消息的女兒,這一連串的事情逼急了我也逼急了那孩子。想到Cosette看到我一身狼狽污泥,與隨之而來的擔憂神情,不免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的不夠稱職。

「爸爸,您怎麼髒成這樣了?這味道爸爸我馬上幫您燒點熱水,我想想上個月買的精油皂放在木-。」

我打斷了這善解人意的溫暖擔心。「聽我說,我的孩子,妳現在不需要擔心妳不中用的父親,妳現在該去的是受難修女街六號,記住了嗎?受難修女街六號。有個人需要見妳,正如妳需要去照看那人一樣。」

「您在說什麼,爸爸?」

「我說的是Marius Pontmercy,妳喜歡的那個捲髮青年,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。我知道他參與了昨晚的起義,也許他的家人已經請了醫生了。」

「可。」

「而妳該做的就是去看望他。」

幸好,那孩子一聽到青年的消息後,臉上彷彿升起了個數個太陽,沒有多做疑問。我看著Cosette這姑娘隨便打理穿著,迫不急待趕往的背影,加重了些我這幾日從心頭湧上的疏離感。

Marius,那個年輕的孩子獲救了,我Jean Valjean可以很自豪的向敬畏的天父、向仁慈的聖母說,這欺騙世人數十年苟活的偽善者,成功的保住了小Cosette那不再屬於雲端的夢,我甚至能聽到Fantine為我鼓掌的掌聲

是啊,你做得很很好。

就算你沒有誠實的跟Cosette說她心愛的Marius,救命恩人是誰。

就算你未來需要獨自一人。

-但Cosette會是幸福的。


鏘噹、鏘噹

該死,那綁著手腳的金屬聲怎麼又出現了?

走開,走開-

「我說走開啊!」

唰啦的水花聲打散了那些過往。那煩躁的鎖鏈聲消失,浴室只迴盪著一個畏罪者的喘氣。

而我就這麼放任自己睡在浴缸中,讓雜亂的思緒沉澱。


接近中午,從Marius那趕回來的Cosette,告訴了我她心愛青年的傷勢,她不能理解昨晚的巴黎市充滿了血腥與鎮壓。

「您能相信嗎?Marius就這麼幸運的活下來了,而我甚至不知道該向誰道謝,謝謝這善心的人救了Marius。喔,結果爸爸昨晚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?您又是怎麼知道Marius的情況呢?」

「如果我說昨晚我參與了革命妳會相信嗎?」

「不信。」

「我也不信,這就當是爸爸的秘密吧。」

「又一個秘密?爸爸您從來不告訴我這些秘密的答案,像前天,您甚至說要去英國定居呢!連船票都擱在餐桌上了。」

我摸了摸Cosette的金色頭髮,給了一個自認為適當的微笑。「以後妳就會知道答案了,現在來吃午餐吧!」


又過了幾天,Cosette不間斷的去看望。我獨自一人,扮演著『Fauchelevent
先生』在街頭發麵包,關於共和黨、關於堡壘的風聲不間斷。但我依舊刻意忽視街邊賣報小童的高亢叫賣聲,那會令我想起一個不知名的小野童。

而他所傳遞的紙條讓我救了一條人命。

這幾日,鎖鏈的聲音依舊斷斷續續的出現,甚至,我做了許多被嚴肅巡官追逐的夢,這難道是提醒我該開始信守自己的允諾嗎?

直到六月十五日,天空下了點細雨。水混合著泥沙讓行人的衣角、鞋面都灰頭土臉了起來。我終究給了幾個銅板給賣報童,拿了份報紙靠著牆仔細看,不知是政府的冷血態度還是什麼因素,冷汗不斷從我額角滑下;所看之處是那麼的模糊,我闔起報紙拿著大衣內的手帕把汗水擦去,重新定了定神,再次注意自己看了什麼,喔,原來是警察署長的專訪。

也許是因為過了些時日,罹難者的姓名並沒有被一一列舉,但一看到政府的後續清算行動我直覺想到了Marius

我馬上拿了報紙趕往受難修女街六號,但路上就有這麼個人攔住了我。


你好啊,Javert。」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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